有一天,馬女士氣沖沖衝入診室,因疫情關係,我們一年多沒有見面。
我說:「好耐無見,你幾好嗎?」
馬女士回答:「鄧醫師,我就死啦! (她除下口罩,給我看看她的臉)你睇下,好肉酸,生左幾粒大瘡,加上皮膚很痒,皮膚一痒我便煩燥,瞓唔到覺。」
我跟她把脈,看看舌頭,當時辨證為脾虛夾濕熱,處方中藥及中藥藥膏。
數天後,她回來覆診,皮膚狀況有改善,但她仍處於不安的狀態,擔心病情不斷尾。這次,我開始意會到她不單是皮膚的問題,隱藏皮膚下的是焦慮的狀況。我嘗試了解她的情緒。
她就:「近一年疫情,我很少出街,很擔心中招,以往社交活動及運動班全部都停了。鄧醫師,我會唔會好返架? 我好驚成世都係咁….」
我轉換了治療的方向,從清熱利濕健脾調整去清熱降火安神,讓馬女士的情緒安定下來。
一星期後,她回來覆診,那種心煩不安的感覺定了下來,濕疹仍有發作但能控制。我繼續處方中藥,建議馬女士要練習腹式呼吸,專注呼吸,與身體連繫,同時配合整全飲食,避免零食及加工食物。
兩個月後, 她的濕疹及焦慮情況已穩定。 她慚慚發現自己的情緒改善了,濕疹也會得到控制。